经济体可持续增长须靠自身动能
2011-02-17 15:56:00 来源:亚太博宇
全球五大经济体实力悬殊
近日,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列举出世界经济大国的排行榜,榜单上的国家经济呈现出显著的变化。
美国:14.66万亿美元
预计到2020年,中国的GDP总量将会达到28.1万亿美元,远远超过美国的22.6万亿美元。但即使这样,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未来仍将远远落后于美国。此外,美国文化的开放性和创新精神将会一直保持其在信息时代的核心地位。
中国:5.88万亿美元
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显示,中国的人均GDP仍然偏低,列在世界的第124位,位于突尼斯和安哥拉之间。
日本:5.47万亿美元
该国的经济在去年第四季度缩水1.1%。全年的GDP总值为5.47万亿美元。这一点都不令人惊讶,因为,去年8月的统计数据就显示日本经济规模已落在了中国之后。日本内阁官房长官枝野幸男表示:欢迎中国的经济发展,近邻的经济发展对下一代保持富裕很重要。首相菅直人也提到,日本的经济潜力还很大,中国经济增长对日本有利。
德国:3.3万亿美元
作为欧洲经济的引擎,德国在2010年实现GDP总值3.3万亿美元。该国统计部门发布的数据显示,德国在去年实现GDP增长3.6%,是自1990年以来增速最快的一年。德国在发展中国家快速增长的需求下重塑着自己的经济,该国百分之40%的出口发生在与"金砖四国"的贸易往来中。
法国:2.55万亿美元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统计,法国在2010年依然保持了世界第五经济大国的地位,GDP总量为2.55万亿美元,排在同是欧洲的英国和意大利之前。印度和巴西落后的也并不太多。然而,巴西经济在过去一年的增长率超过7%,据估计,这个南美最大的经济体将在2020年前后超越法国、英国和意大利。与此同时,印度更是被看好将成长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
总体来看,五大经济体中,只有新经济体中国跻身全球"五强";而其他四大经济体总体规模与美国相差悬殊。不过依据目前发展态势来看,我们预计,到2050年,世界经济格局将加速洗牌,全球将出现新的6大经济体,分别为中国、美国、印度、日本、巴西和俄罗斯。
通胀成新经济体首要难题
虽然,《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列举出的世界经济大国的排行榜上,中国正式当选为全球经济的"二当家"。但当前,中国乃至世界经济依然面临着动荡和诸多不确定因素。主要表现在,西方发达国家面临着高失业率和通缩的威胁,令美国推出二次量化宽松货币政策以对抗通缩和刺激经济;欧洲面临统一货币捆绑下的一系列主权债务危机,令欧元大幅贬值,社会动荡;以金砖四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成为世界经济复苏和增长的火车头,但却面临严重的通货膨胀和货币升值压力,使进一步的增长受到不同形式的制约和威胁。
美元的流动性泛滥和贬值给新兴市场国家的货币带来了极大升值压力。去年,中国人民币升3.4%,印度卢比升3.2%,巴西里拉对美元升值约5.1%,唯俄罗斯卢布经过2008和2009两年的大幅升值后下调1.5%。与此同时,在2010年的前11个月,巴西、印度、俄罗斯的CPI分别升至5.2%、8.69%、7.2%,全都超出了各国的警戒线,进入高通胀期。更为明显的是,CPI中的食品涨幅远高于CPI本身。巴西去年全年食品物价指数上升10.4%,印度升18.4%,俄罗斯也上升约12.8%,如此高的通胀已经严重影响到中低收入人群的生计和社会稳定。在通胀和货币升值的双重压力下,各国政府采取了外汇管制、提高利率等货币政策,以及燃料、食品补贴等财政手段。
分析认为,造成目前新兴市场国家通货膨胀的有内生性和输入性两种因素。内生性通胀主要是因气候造成的粮食和蔬菜减产而引发的消费物价指数CPI上涨,巴西的大豆、印度的洋葱、印尼的辣椒、俄罗斯的粮食都是领涨这些国家CPI的"冤大头";而输入性通胀主要是因为国际货币发行量过大而本国利息和投资回报过低,最后流入高增长的新兴市场国家造成的,美国联储局的货币量化宽松政策就是输入性通胀的罪魁祸首。此外,美元的贬值还带来了大宗商品、原油及贵金属价格的上涨,抬高了新兴市场国家的生产成本,推高了各国生产物价指数PPI。虽然高通胀在某种程度上抵消了货币升值的压力,但高利率和货币升值预期却引来了更多的热钱涌入,进而推高房价和物价,经济紧缩政策还将抑制投资意愿、浇凉股市,从而制约经济的增长。
经济失衡格局面临大挑战
应该来说,全球经济失衡格局不可持续,但调整的步伐却异常艰难,全球经济失衡深层次矛盾的解决,难以在短期内取得实质性进展,多极博弈格局的复杂性将使世界经济重返平稳增长轨道面临巨大挑战。
以需求和供给构造的世界分工体系正面临利益分配巨大不平衡的困扰。以"借贷推动发展、消费促进繁荣"的发达经济体,在超前消费的同时,制造业、服务业大规模转移到回报更高的发展中国家。其结果是资本透支,产业掏空。另一方面,以"发展制造业、通过积累扩大再生产"的亚洲经济体,则在经济发展上依赖发达国家市场,背上了贸易盈余带来的资本包袱,使自己的经济积累被发达国家的资本债务所累。
全球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脱节日趋严重,制造业中心逐步从发达国家转向新兴市场国家,但货币金融中心仍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金融市场不发达,金融体系比较脆弱,在对外交易中长期依赖储备货币进行计价、结算、借贷和投资,货币错配带来的汇率和资产风险不可避免,风险将越来越多地由新兴市场国家承担。
全球债务国与债权国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分布的失衡。截至2009年底,全球外汇储备已增加至8.1万亿美元,中国拥有2.4万亿美元,占全球外汇储备的近三成。全球前10大储备经济体依次是中国、日本、俄罗斯、中国台湾、印度、韩国、瑞士、巴西、中国香港、新加坡。从排名来看,全球前10大储备经济体中,有8个是新兴经济体,只有2个是发达经济体。与此相对应,截至2009年底,全球外债余额总值为56.9万亿美元,美国、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爱尔兰、日本和瑞士分别列全球外债排行榜的前10位。这一债务排行榜几乎囊括了所有经济强国,排名前10位的发达国经济体外债总和,已经占到全球债务份额的82%,而美国外债余额已到达13.6万亿美元,占全球外债余额的23.9%。因此,全球财富增长与财富分配的失衡才是全球经济失衡的根本表现。
各经济体将面临转型调整
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如今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结构调整压力。尽管全球经济结构调整艰难,但各国已经意识到,世界经济新的增长点将来自于新兴产业,而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最终取决于创新能力的较量。因此,美日欧分别推出了各自的国家创新战略。
美国向来以"创新著称",传统制造业和新兴制造业在过去几年的高反差表现促使奥巴马"弃传统而求新",2011年初,美国总统奥巴马发布了以"赢得未来"为主题的2011年国情咨文。从创新、教育、基础设施建设实现"三大超越",并呼吁美国面对全球竞争的挑战;
日本2010年发布了"新成长战略"报告。新成长战略包括六大领域,分别为环境能源战略、健康(医疗、养老看护)战略、亚洲战略、旅游观光·地区活力化战略、科技战略和就业·人才战略。这既有别于依赖公共事业和财政的"第一条道路",也有别于在"结构转型"名义下通过提高供给方面的生产率来实现增长的"第二条道路",而是要沿着以创造新的需求和就业为目标的"第三条道路"前进,即到2020年,在环境、健康、旅游三个领域创造100万亿日元以上的"新需求",以此来扩大就业并提高国民生活水平;
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2010年的欧债危机,让欧洲人深刻意识到,产业结构老化,缺乏创新能力和科技竞争力,生产率低下,未能适时建立以创新为基础的经济体,是导致"欧洲僵化症"长期化和欧洲债务危机的结构性根源,因此必须尽快调整欧洲的经济增长方式。在这样的背景下,"欧盟2020战略"出台,其优先目标就是要提高欧洲国家高新技术产业的竞争能力,从传统经济向低碳经济结构转变。
而"十二五"期间,中国也将经济转型的最大突破口放在了建立新的产业体系上,要把提高科技创新能力与完善现代产业体系紧密结合,大力发展战略新兴产业,引领产业持续优化升级,创新驱动经济结构调整不断取得大发展。旧的矛盾没有解决,新的挑战又将到来。不可否认的是,无论世界经济还将面临怎样的成长性考验,世界经济格局都在发生着人们意想不到的改变。
持续增长须依靠自身动能
高企的通胀和货币升值就像两面夹击的壁垒,挤压着新兴国家的增长空间。一旦它们的绝对物价水平达到或超过发达市场国家,而生产力又远低于发达国家,给它们带来的后果必将是资金外流、增速锐减、人才流失、贸易赤字、企业倒闭和失业增加,居民实际收入下降且两极分化加剧、社会动荡。果真如此,高速增长的新兴市场将提前结束"新兴"阶段,进入早熟的"发达"市场。因物价和生产成本因素造成的"发达",自然无法与更廉价更"新兴"的国家竞争,也无法与生产力发达的西方国家竞争。果真如此,一轮经济周期过后,"金砖"恐已不再是人们趋之若鹜的宝贝,而是经济停滞或滞胀的代名词。
在目前全球后经济危机期间,我们看到的"货币战争"及各地缘政治的结盟和争端,看似随机无序,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目标指向,即维护既得利益和打击潜在对手。发达国家比新兴市场国家拥有更高的生产力、较高的生活水平和完善的社会基础设施。目前的通胀和不正常的货币升值正加快释放和消耗金砖四国的增长势能。因此,长期可持续的增长必须更加依靠开发自身的动能,还必须依据内需的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