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九"人事地震"的解读不能仅限于债务难题
2004-05-21 11:15:07
这几天，三九和赵新先无疑成了媒体炙手可热的名词。5月16日下午，国资委副主任王勇在三九集团中层以上干部大会上正式宣布免去现年64岁的赵新先所有三九集团的职务，同时原中国通用技术集团常务董事、副总经理孙晓民接任三九集团党委书记、总裁职务。"赵新民同志40年如一日，为中国中医药事业、为三九事业作出了很大贡献"国资委党委书记李毅中这一极高的评价，打破了外界关于"赵新先被双规"的传闻。这一评价赢得了三九集团现场员工长达数分钟的掌声，也算给掌门人赵新先曾创下的辉煌画上了一个不算圆的句号。
一、解析赵新先离职背后的债务难题
今年64岁的赵新先已是超期服役，三年前赵就向当时主管部门中央大企业表示有退下来的意愿?但未能如愿。而现在，三九集团业绩下滑，债台高筑，媒体曝光的98亿高负债已让赵新先力不从心，不得不悲壮退休。尽管三九集团多位人士在接受新闻媒体采访时都采取了统一的口径，即赵新先是因年龄关系被免职的，有关部门对赵新先这些年的工作仍作了肯定。但不少分析都认为，赵新先的免职与三九集团高额的债务纠纷有关。早在今年4月底，国资委曾先后派出两位副主任带队的调研组到三九集团进行调研。业内分析人士认为，这一迹象表明，赵新先的免职与三九集团高额负债肯定有很大的关联。
从去年开始，三九集团就面临资金紧张、银行逼债的困境，经营也遭遇困难。尽管三九集团100多家子公司具体债务目前尚不清楚，但一种说法是截止2003年年底，集团及子公司欠银行资金近百亿。三九集团同时也成为上市公司大股东资金占用的典型代表，从其旗下三家上市公司公开资料显示，三九集团经营状况不容乐观，三九集团改制重组迫在眉睫。
进入2004年后，三九集团可谓是负面消息不断。
4月15日，三九医药发布公告称，因深圳本地银行要求提前还清所欠的3.7亿余元贷款，截至2004年3月31日，公司大股东深圳三九药业有限公司及三九企业集团持有该公司的国有法人股6.97亿股中的5.82亿股(约占83%)已被司法冻结。
5月1日，深圳市拍卖行发布公告称，受深圳以外一法院委托，5月12日对三九医药4274万股国有法人股进行竞拍，但因当天无人参加竞拍而导致流产。此次起拍价已经相当低，每股起拍价仅为1.53元，低于目前其每股净资产2.97元近一半。
从三九集团有关资料中发现，截至2003年底，三九集团及其下属公司欠银行98亿元，其中三九集团6.6亿元，三九药业34亿元，三九医药(000999)33亿元，另两家三九集团旗下的三九生化、三九发展14亿多元。此外，从三九集团旗下的三九医药刚披露的季报中可以发现，其一季度主营业务收入及净利润均同比下降近18%。
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高速扩张导致债务困境
1、回顾三九集团20年高速扩张史
1985年，赵新先带着几名大学生，凭着借来的500万，从南方医院脱离出来，创办了南方药厂。到1991年底，三九的销售收入就达到6.39亿元。1992年，三九集团又和泰国正大集团、美国花旗集团合作，组建了三九正大药业公司(即三九药业的前身)。2000年后，三九收回了外方股权，并上市成功。三九集团以200亿余元"身家"成为国内总资产额最大的中药企业。
1999年以前，在多元化的扩张中，三九采取承债式收购了近60家企业，同时也积淀了大量的债务风险。赵新先在2003年底谈到债务问题时指称，三九实际上有70个亿的贷款，媒体报道有30%的误差。去年11月，赵新先曾提出"向上市公司受让商标、卖股权、剥离副业"3个策略来偿还银行巨额债务。
从1985年到1998年，三九一直是以部队企业的身份出现的，上市后三九的主管单位变为中央大企业工委，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推进，国资委又成了现在三九企业集团的直接主管部门。
在这些年里，三九提出了多个改革方案，但其中涉及到的一些敏感的改革问题并未能得到有效的实施。划归国资委管理后，新提出的重组方案据称可以解决多年来悬而未决的问题，并将在股份制改革方面带来长足发展。有观察人士表示：赵新先迟迟未退，多少也与此有些关系。从内心来说，赵新先在离开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时一定也有所期待。还有一个值得回味的现象是，与赵新先同时代的褚时健、李经纬等人，都因为临近退休时未能解决个人股权问题而葬送一世英名。
2、体制改革滞后下的冒进投资必然引发资金黑洞
三九集团的问题是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的，只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后，许多问题就无法再捂住了。有知情人士曾表示，三九这些年来出现了一些失误，这也是集团债台高筑的直接原因。首先，赵新先带领的三九集团在走进高速扩张期后，船大了驶向大洋风浪更大，从世界500强到万家连锁药店，规划一个比一个大，在企业自身的发展跟不上这种速度时，就过分地依赖资本运作手段。三九近年来推行的"低成本扩张"，在短时间内让三九实现财富量增加的同时，并没有带来资产效益的根本性提高，这种高速扩张不仅直接导致三九的资金紧张，而且也让三九背上了不少包袱。从有关资料中我们可以发现，三九集团涉猎的行业除药业外，还包括房地产、酒店、食品、酒和汽车等等。
但三九集团内部人士透露，这种局面有体制改革滞后的因素。集团现在有200多个下属公司，其中包括原来隶属于诸多部门的下属公司，也包括一些西部落后地区的亏损企业，三九集团收养了太多的、带着高负债的"儿子"或"孙子"，这里面有行政划拨等历史遗留问题的因素在作怪。
再就是三九的产权改革、股份制改革一直进展缓慢，这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三九的变革冲动。三九在很多方面不像是一家完全按市场规则运作的企业，包括并购在内的许多市场决策行为并不以经济效益为第一原则。久而久之，这种市场操作思路积重难返，必然会有爆发的一天。而且，赵新先这几年来也一直寄望在明确出资人后，能有直接的资金投入，但这只能是一厢情愿。
三九与银行曾有过相当长时间的"蜜月期"，近年来的资金紧张导致了这种关系日趋紧张，但当媒体披露银行逼债三九集团的消息后，三九与银行也走到了彻底摊牌的时候了，这对三九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几年前，在三九看来，银行贷款还不是一个值得操心的话题，只要不断有新贷款进来，再加上有新的上市公司能够融资，三九对自己的前景一直颇为乐观。
今年4月上旬，三九集团的有关人士向媒体透露，三九有意收购日本嘉娜宝集团旗下的制药业务，预计交易金额有可能高达200亿日元。然后在6月，三九集团将在日本设立一家股份公司，并计划在2007年实现在日本的创业板上市。而此前，三九还曾向外界宣称，要在全国建立3000家连锁药店，按每家投资50万元人民币计算，此项投资至少需15亿元人民币。如此的"大手笔"，必然会引发企业资金的巨大黑洞。据了解，目前三九集团及其下属公司欠的债务高达98亿元人民币。海通证券分析师杨建弟认为，如此冒进的投资行为使得三九集团只能采取违规方式占用上市公司资金，而无视流通股东的利益，给中国证券市场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今天它已经陷入"资金紧缺，银行逼债"的困境，实在是与其不切实际的投资行为有直接关系。
三、种种迹象表明三九集团有望重振雄风
1、三九客观上存在"缩小摊子做强主业"的必要性
据悉，三九集团新帅孙晓民的身份、经历在这次换帅中显得很有意味：没有药业经营的经历，北大法学硕士出身，法律经验丰富，曾任中国通用技术(集团)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法律总顾问和副总经理。国资委为什么要换上一个法律经验丰富的老总？专业人士推测，这可能与新帅上任后的作为有一些联系。缩小摊子做强主业将是三九集团的未来之路。三九医药的公告明确表示："集中资源发展主业医药产业，对非主业分期分批进行改制、分离，其主辅分离、辅业改制的总体方案已上报国务院国资委等部门待批。"这一措施是对症下药的，三九集团现在有200多个下属公司，涉及多种行业。三九集团收养了太多高负债的辅业。
专业人士指出，这种分离将带来强烈的利益重组，成功与否就在于法律出身的孙晓民如何把握平衡了。另据三九医药董秘周辉介绍，赵新先仍然是三九医药的董事长。对此，证券业人士认为，如果赵新先能全身而退，专心回到医药这个老本行，协助好新帅孙晓民，将可能真正推动主辅分离，实现二次创业。
2、国资委也为三九发展方向定了调：通过主辅分离重振雄风
实质上从还债开始，三九集团已经开始改制和重组。从去年底开始，三九集团就引进印尼力宝财团作为战略投资者进行重组前期工作，在今年以处置旗下上市公司股权为重组契机的金融创新，但目前都尚无结果。但赵新先5月16日的离职退休将改变三九集团目前的重组计划。其实早在4月下旬，国资委的一位领导视察三九集团时就为三九集团发展定下基调。
加强主业和辅业分离、缩短管理链条被作为三九集团首要的目标提了出来。这位国资委领导认为，三九集团辅业所占比重太大，不仅不创造利润而且消耗主业利润，每年消耗主业利润达到两个亿；同时由于管理链条太长，企业很难控制，特别是三级企业以下的企业在投资和财务上容易出问题。缩短管理链条也可以降低管理成本。这位领导提醒，在做好主辅分离时要做好职工身份转换。在做精做强主业方面，要求牢牢突出三九品牌，加大新产品开发。
对三九进一步改制比较重要的是，这位国资委领导称，三九集团应考虑吸纳社会资金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同时转换企业机制，完善公司法人治理；同时要求三九集团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要以市场为导向，实现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从而减少决策失误。
市场人士分析，实质上这几乎就是国资委为三九发展方向定了调，新的改制重组速度或将加快，措施都是针对目前的弊端。
3、三九在国内制药企业中仍占有明显优势
可以肯定的是，三九还将继续前行，无论是高层的变动还是企业重组方案的实施，都是为了三九更好地发展壮大。
在国内的制药企业中，三九仍拥有相当大的优势，在植物药的研发制造方面，三九现在仍是国内制造企业中的领头羊，其品牌优势、产品结构优势、研发实力等仍不容置疑，这也是三九今后长足发展的基础和实力。而且，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三九还有强大的人力资源储备和营销网络的建设。此外，三九苦心经营多年的国际化战略，现在也有了一定的进展，在国内企业中也已走到了前列。尤其是在日本市场，三九的产业链条逐渐完善，并已渗入到药品生产、营销等各环节。
近来，三九也一直在寻找新的战略投资者，并已与印尼第一财团力宝集团展开了亲密接触。这些市场行为可以为三九注入新鲜血液。
结束语：赵新先的离职更可能意味国资委对大中型国企的管理力度将加大。
一系列迹象显示，集团的高额债款只是赵新先离职的导火索。从深层来说，国资委在三九集团的问题上的处理方式，代表了对直属企业管理的主要思路，下一步国有大型企业管理力度将加大。我们认为，三九医药发展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大股东欠款问题。由于三九集团在其他产业的过度投资，导致三九医药的资产被严重挪用。为还清欠款，大股东采取了一种缩持国有股的方式，即用所持国有股的退出来抵欠款，对三九医药而言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股权回购。这种金融创新的方式涉及到国有资产的转让，需要相关部门的同意。目前不少国有医药企业存在类似三九的问题，如果三九的这种还款方式获得了通过，有可能会引起国有资产的流失。因此，赵新先此次离去，可能意味着相关部门对此种还款方式的否定。
一、解析赵新先离职背后的债务难题
今年64岁的赵新先已是超期服役，三年前赵就向当时主管部门中央大企业表示有退下来的意愿?但未能如愿。而现在，三九集团业绩下滑，债台高筑，媒体曝光的98亿高负债已让赵新先力不从心，不得不悲壮退休。尽管三九集团多位人士在接受新闻媒体采访时都采取了统一的口径，即赵新先是因年龄关系被免职的，有关部门对赵新先这些年的工作仍作了肯定。但不少分析都认为，赵新先的免职与三九集团高额的债务纠纷有关。早在今年4月底，国资委曾先后派出两位副主任带队的调研组到三九集团进行调研。业内分析人士认为，这一迹象表明，赵新先的免职与三九集团高额负债肯定有很大的关联。
从去年开始，三九集团就面临资金紧张、银行逼债的困境，经营也遭遇困难。尽管三九集团100多家子公司具体债务目前尚不清楚，但一种说法是截止2003年年底，集团及子公司欠银行资金近百亿。三九集团同时也成为上市公司大股东资金占用的典型代表，从其旗下三家上市公司公开资料显示，三九集团经营状况不容乐观，三九集团改制重组迫在眉睫。
进入2004年后，三九集团可谓是负面消息不断。
4月15日，三九医药发布公告称，因深圳本地银行要求提前还清所欠的3.7亿余元贷款，截至2004年3月31日，公司大股东深圳三九药业有限公司及三九企业集团持有该公司的国有法人股6.97亿股中的5.82亿股(约占83%)已被司法冻结。
5月1日，深圳市拍卖行发布公告称，受深圳以外一法院委托，5月12日对三九医药4274万股国有法人股进行竞拍，但因当天无人参加竞拍而导致流产。此次起拍价已经相当低，每股起拍价仅为1.53元，低于目前其每股净资产2.97元近一半。
从三九集团有关资料中发现，截至2003年底，三九集团及其下属公司欠银行98亿元，其中三九集团6.6亿元，三九药业34亿元，三九医药(000999)33亿元，另两家三九集团旗下的三九生化、三九发展14亿多元。此外，从三九集团旗下的三九医药刚披露的季报中可以发现，其一季度主营业务收入及净利润均同比下降近18%。
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高速扩张导致债务困境
1、回顾三九集团20年高速扩张史
1985年，赵新先带着几名大学生，凭着借来的500万，从南方医院脱离出来，创办了南方药厂。到1991年底，三九的销售收入就达到6.39亿元。1992年，三九集团又和泰国正大集团、美国花旗集团合作，组建了三九正大药业公司(即三九药业的前身)。2000年后，三九收回了外方股权，并上市成功。三九集团以200亿余元"身家"成为国内总资产额最大的中药企业。
1999年以前，在多元化的扩张中，三九采取承债式收购了近60家企业，同时也积淀了大量的债务风险。赵新先在2003年底谈到债务问题时指称，三九实际上有70个亿的贷款，媒体报道有30%的误差。去年11月，赵新先曾提出"向上市公司受让商标、卖股权、剥离副业"3个策略来偿还银行巨额债务。
从1985年到1998年，三九一直是以部队企业的身份出现的，上市后三九的主管单位变为中央大企业工委，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推进，国资委又成了现在三九企业集团的直接主管部门。
在这些年里，三九提出了多个改革方案，但其中涉及到的一些敏感的改革问题并未能得到有效的实施。划归国资委管理后，新提出的重组方案据称可以解决多年来悬而未决的问题，并将在股份制改革方面带来长足发展。有观察人士表示：赵新先迟迟未退，多少也与此有些关系。从内心来说，赵新先在离开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时一定也有所期待。还有一个值得回味的现象是，与赵新先同时代的褚时健、李经纬等人，都因为临近退休时未能解决个人股权问题而葬送一世英名。
2、体制改革滞后下的冒进投资必然引发资金黑洞
三九集团的问题是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的，只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后，许多问题就无法再捂住了。有知情人士曾表示，三九这些年来出现了一些失误，这也是集团债台高筑的直接原因。首先，赵新先带领的三九集团在走进高速扩张期后，船大了驶向大洋风浪更大，从世界500强到万家连锁药店，规划一个比一个大，在企业自身的发展跟不上这种速度时，就过分地依赖资本运作手段。三九近年来推行的"低成本扩张"，在短时间内让三九实现财富量增加的同时，并没有带来资产效益的根本性提高，这种高速扩张不仅直接导致三九的资金紧张，而且也让三九背上了不少包袱。从有关资料中我们可以发现，三九集团涉猎的行业除药业外，还包括房地产、酒店、食品、酒和汽车等等。
但三九集团内部人士透露，这种局面有体制改革滞后的因素。集团现在有200多个下属公司，其中包括原来隶属于诸多部门的下属公司，也包括一些西部落后地区的亏损企业，三九集团收养了太多的、带着高负债的"儿子"或"孙子"，这里面有行政划拨等历史遗留问题的因素在作怪。
再就是三九的产权改革、股份制改革一直进展缓慢，这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三九的变革冲动。三九在很多方面不像是一家完全按市场规则运作的企业，包括并购在内的许多市场决策行为并不以经济效益为第一原则。久而久之，这种市场操作思路积重难返，必然会有爆发的一天。而且，赵新先这几年来也一直寄望在明确出资人后，能有直接的资金投入，但这只能是一厢情愿。
三九与银行曾有过相当长时间的"蜜月期"，近年来的资金紧张导致了这种关系日趋紧张，但当媒体披露银行逼债三九集团的消息后，三九与银行也走到了彻底摊牌的时候了，这对三九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几年前，在三九看来，银行贷款还不是一个值得操心的话题，只要不断有新贷款进来，再加上有新的上市公司能够融资，三九对自己的前景一直颇为乐观。
今年4月上旬，三九集团的有关人士向媒体透露，三九有意收购日本嘉娜宝集团旗下的制药业务，预计交易金额有可能高达200亿日元。然后在6月，三九集团将在日本设立一家股份公司，并计划在2007年实现在日本的创业板上市。而此前，三九还曾向外界宣称，要在全国建立3000家连锁药店，按每家投资50万元人民币计算，此项投资至少需15亿元人民币。如此的"大手笔"，必然会引发企业资金的巨大黑洞。据了解，目前三九集团及其下属公司欠的债务高达98亿元人民币。海通证券分析师杨建弟认为，如此冒进的投资行为使得三九集团只能采取违规方式占用上市公司资金，而无视流通股东的利益，给中国证券市场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今天它已经陷入"资金紧缺，银行逼债"的困境，实在是与其不切实际的投资行为有直接关系。
三、种种迹象表明三九集团有望重振雄风
1、三九客观上存在"缩小摊子做强主业"的必要性
据悉，三九集团新帅孙晓民的身份、经历在这次换帅中显得很有意味：没有药业经营的经历，北大法学硕士出身，法律经验丰富，曾任中国通用技术(集团)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法律总顾问和副总经理。国资委为什么要换上一个法律经验丰富的老总？专业人士推测，这可能与新帅上任后的作为有一些联系。缩小摊子做强主业将是三九集团的未来之路。三九医药的公告明确表示："集中资源发展主业医药产业，对非主业分期分批进行改制、分离，其主辅分离、辅业改制的总体方案已上报国务院国资委等部门待批。"这一措施是对症下药的，三九集团现在有200多个下属公司，涉及多种行业。三九集团收养了太多高负债的辅业。
专业人士指出，这种分离将带来强烈的利益重组，成功与否就在于法律出身的孙晓民如何把握平衡了。另据三九医药董秘周辉介绍，赵新先仍然是三九医药的董事长。对此，证券业人士认为，如果赵新先能全身而退，专心回到医药这个老本行，协助好新帅孙晓民，将可能真正推动主辅分离，实现二次创业。
2、国资委也为三九发展方向定了调：通过主辅分离重振雄风
实质上从还债开始，三九集团已经开始改制和重组。从去年底开始，三九集团就引进印尼力宝财团作为战略投资者进行重组前期工作，在今年以处置旗下上市公司股权为重组契机的金融创新，但目前都尚无结果。但赵新先5月16日的离职退休将改变三九集团目前的重组计划。其实早在4月下旬，国资委的一位领导视察三九集团时就为三九集团发展定下基调。
加强主业和辅业分离、缩短管理链条被作为三九集团首要的目标提了出来。这位国资委领导认为，三九集团辅业所占比重太大，不仅不创造利润而且消耗主业利润，每年消耗主业利润达到两个亿；同时由于管理链条太长，企业很难控制，特别是三级企业以下的企业在投资和财务上容易出问题。缩短管理链条也可以降低管理成本。这位领导提醒，在做好主辅分离时要做好职工身份转换。在做精做强主业方面，要求牢牢突出三九品牌，加大新产品开发。
对三九进一步改制比较重要的是，这位国资委领导称，三九集团应考虑吸纳社会资金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同时转换企业机制，完善公司法人治理；同时要求三九集团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要以市场为导向，实现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从而减少决策失误。
市场人士分析，实质上这几乎就是国资委为三九发展方向定了调，新的改制重组速度或将加快，措施都是针对目前的弊端。
3、三九在国内制药企业中仍占有明显优势
可以肯定的是，三九还将继续前行，无论是高层的变动还是企业重组方案的实施，都是为了三九更好地发展壮大。
在国内的制药企业中，三九仍拥有相当大的优势，在植物药的研发制造方面，三九现在仍是国内制造企业中的领头羊，其品牌优势、产品结构优势、研发实力等仍不容置疑，这也是三九今后长足发展的基础和实力。而且，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三九还有强大的人力资源储备和营销网络的建设。此外，三九苦心经营多年的国际化战略，现在也有了一定的进展，在国内企业中也已走到了前列。尤其是在日本市场，三九的产业链条逐渐完善，并已渗入到药品生产、营销等各环节。
近来，三九也一直在寻找新的战略投资者，并已与印尼第一财团力宝集团展开了亲密接触。这些市场行为可以为三九注入新鲜血液。
结束语：赵新先的离职更可能意味国资委对大中型国企的管理力度将加大。
一系列迹象显示，集团的高额债款只是赵新先离职的导火索。从深层来说，国资委在三九集团的问题上的处理方式，代表了对直属企业管理的主要思路，下一步国有大型企业管理力度将加大。我们认为，三九医药发展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大股东欠款问题。由于三九集团在其他产业的过度投资，导致三九医药的资产被严重挪用。为还清欠款，大股东采取了一种缩持国有股的方式，即用所持国有股的退出来抵欠款，对三九医药而言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股权回购。这种金融创新的方式涉及到国有资产的转让，需要相关部门的同意。目前不少国有医药企业存在类似三九的问题，如果三九的这种还款方式获得了通过，有可能会引起国有资产的流失。因此，赵新先此次离去，可能意味着相关部门对此种还款方式的否定。
